真是很想死
吴邪/史艳文/解锋镝/神座出流/etc.
杨龙初心不可拆。极雷吴邪非主角论、雷肖战
一般通过乐子人,会掉落一些自己想看的
暴雷,ooc警告
点开不适建议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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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想今天给他过生日,是tv剧情支线设,不要搞我
第二、虽然ooc,但是想和人一起磕矮油矮是真的
第三、我也不想产雷,所以有没有粮,在南极慢慢化灰好悲伤(
雨夜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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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通的一瞬间Ai就后悔了。
或者说,后台程序运行得出当前情况并非优解的反复提醒,使它很烦躁。
外面的雨很大,夏天的雨总是这样,又急又猛烈。到来也总是突然的,在无法彼此理解的粘腻之余被水淋透,衣服贴着肉体,陪伴着的只有狼狈和水汽。
Ai有一件事曾想尝试,只是以前作为人质没有践行的意义,现在似乎更不可能像以前玩闹的时候。
它本以为这最终会停留于某天的一个闪念,午后的一个空想。
如果计算得出这是不合理的,那就只需将其置之一旁。
不知道是伊格尼斯对自己的调度能力过于自信,或是仅仅是“忘记了”,这样更具象的原因,
进程从未被关闭,至始至终也只是被搁置在那里,虚耗运行的能量。
第一声惊雷只是一个契机,
等它回过神来,就已经数据化潜于通话信号中了。
眼前是一片黑。
在伊格尼斯手里,电脑大概可以勉强算作会发亮的砖,而电话连接时只传声不传形的信号拟态,不如说更像条条细线。
Link Vrains的世界太庞大,让人有时候忘记现实中还有这种尚未被淘汰的功能,伊格尼斯更加早早地忽略了这种无宽度的狭小。
如果是“面”,那么更容易被观测,那“线”这样更原始的方式,只闻其声不知其人,认知更是模糊又疏离。
倒也是个有趣的特点。
电子界里畅行无阻的伊格尼斯在这里像被关进了黑盒子。
电话作为早期的通讯工具,信号单一,数据化融入后的结果就是,获取讯息的通道被退化压缩,最后视觉几乎完全无用。
又是一声轰鸣乍响,雨忙不迭地从蓄势已久的浓云逃离,倾倒在城市裸露的地方。
它抓住几块正在传送的信号,它知道它们很快还会变换编排的方式回到这里。
那些呲溜飞远的,闪着具象的荧光,在线中鼓动着,从触手间滑开,像是盲者抚过了脉搏。
触手拨动几下,几块荧光以某种序列去寻求另一个端口,很快黑屋子归于止寂。
它倒不担心,
是凌晨两点多了,可是会有回应的。
它总是知道。
倘若果真没有回应,也只是单方面的拒绝,那么便强求不得,权当赋予夏日冲动的一点退路。
它在黑暗里等待着,搅动着自己的身体。见久了仿真的躯体,没有人提醒它原本存在的形态。
它想象自己的纹路上划过浅黄色的光亮,几条触手融于空间去捕捉数据。
直到远远的什么东西由小及大,循着感觉扭过头,于是被劈头盖脸的声音笼盖。
从没有伊格尼斯做过这样的事,它自然也不知道伊格尼斯数据化于电话线路中会对其产生干扰。
自身显然庞大的数据量占据了不少传输空间,现在通话线内产生的低频的噪音估计来源于此。
它试图抽出一条触手去设定信号,却只是给平稳一些的噪音带去一阵波动。
嘈杂的背景音变了调,这意味着它在此地的任何动作都会被低频干扰反应出来。
更要命的是游作还在电话的另一头,在信号的第三个闪烁过后连线就已被接通。
更多的讯号方块飞过来。
于是触手伏在原地没有再动,那边的讯息正在抵达。
那些不同形态的荧光被触手牵引,雨落下了,仿佛水汽也弥漫进数据空间。
占据了主要频调的是那边的雨声,是在夏天凝固成一片的响动,是完全分不清雨点的鸣响。
它干脆倚在黑屋子的“墙壁”上,一言不发彻底装起死来。也许普通人会认为只是骚扰电话,但它不能保证他也一样。
毕竟这是游作。
只是,因为是游作,所以说不定也未必如何。
它已经听见他不稳定的呼吸。
遥远的,被收音器粗糙磨轻了的,隐隐约约,是生命的喘息。
它开始想象高中生的额头是否有汗渗出来,哪怕狂风刚吹散盛夏的暑气。
无法接收视觉的联系,所以只能想象。
像link sense凭空感受另一层世界的颤动,像隔着幕布进行一场推理。
人工智能、甚至绝大多数的人尚不具备细腻的共感,但这通电话依旧打通了。
雷像层叠的浪扑在翻涌的潮水里,足以惊醒浅眠的人,足以惊起十年的梦。
软软[噗]的一声,如果不是Ai的捕捉能力,几乎感受不到。
手机被落在床上。
并非轻拿轻放,可能被颠了几下。
Ai也说不好,游作或许比它想得更为波澜不惊,也有可能比它印象里更容易在意什么。
也许他开了免提,此举理智又有逻辑。
另一头的声音可以被放大,雷劈开的惊惧可以多一段距离被削弱。
是疑惑,探究,还有蚌壳内不愿露出的肉。
它祈祷游作不要因为最开始的波动而想到什么,希望雨声盖过这无时无刻存在的杂音;又认为如果是游作,说不定会多猜到一步,不会立刻挂断这通无人出声的电话。
电话那一端的高中生似乎也想贯彻自己的坚持,从接通起什么声音也没有。
倒也不全然,抑下来隐隐约约的呼吸凌乱不堪,开场白与问候都被交托给夏夜骤落的雨。
剩下听筒里的杂音和屋外滂沱互相试探。
稍远一点是突出于阑风伏雨的零星点滴敲击——房间在漏水。
它是能够想到的。
在过去的记忆里,这件房屋一直缺乏修缮,有次雷雨天它从决斗盘里探出来,云间空气被击穿的电火花让它见到掉漆的墙。
游作也醒着。
外面迸开的闪光照得他的脸像砌墙的石灰,然后他走过来关掉了决斗盘的显示屏。
它把思考程序放得很长很长,于是思绪发散开来。
居心叵测的伊格尼斯时常有被完全删除的危险,但从没受到过[把决斗盘送去淋雨]之类的威胁。
显然这样的宣告太过儿戏,实在不可能存在。但是Ai总还记得藤木游作没什么表情的脸,记得掣电之下破屋内的一瞬不安。
日后再也没见到过。
这之后分道扬镳,纵如伊格尼斯的超级算法,也不可能模拟出坐在星辰大道长椅上的青年。
soltis的仿真躯体和现实隔了一层,总也演绎不出程序的百转千回。
被关掉决斗盘的Ai可以去安定又辽阔的电子世界触摸晴空,但雷雨翻搅了整个天穹的云一齐逼向den city,没有给人留下逃离躲避的角落。
滴滴答答。
嗞啦嗞啦的声音钝钝地传过来,暗扑扑的几下,是手机跟随动作被敲击到或是抚摸到。
几群荧光体更密集地传过来,伊格尼斯伸出触手去接,带动信号一阵波动。
他的呼吸变得更加分明,贴着收音处,又不至于太近以免形成爆破轻音。
雨被抛在稍远的地方。
于是Ai坐在角落里,黑色空间里的独眼微阖。安定的杂音隔着细线,聆听那边气流的涌动兀自被整理着。
他几乎不可能在自己的心绪都需要平复时,去应付未知的号码。
但现在连线两端彼此倾听截然不同的波段。
两边都来自于被雨夜惊扰的寂静。
世界里孑然一身的种族,亲手将自己最后的跟班送走,想着青年人对世界如此温柔,刚刚清醒认知世界的孩子想必会幸福。
十几年来独自一人的少年,也恰好送走了一个陪伴。
许多人和非人来了又走,亲手塑成的机械躺在角落里,房间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眼前是一片黑。
除了自己融于空间的身体上纹路淡淡的颜色,荧光碎块落过来。
罗德里戈拨动第一节乐章,盲者接触通往世界的窗口。
它想起一个现在只有它能复述的故事。
十年前的眼球面前也只有一个男孩,他的声音他的面貌,连接网络的线里只能接到他的讯息。
它的最初自这个男孩汲取而来,它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它在黑暗中听到唯一的声。
独眼朝着荧光飞来的地方望了望,如果它想,一直往光亮处走,就可以抵达连线的另一头。
只是想要做的还没有结束,想要的救赎或毁灭都还没有得到。
雨水终会冲刷掉一切不合时宜,把说不清的、无法去讨论的东西归咎于凌晨的梦。
小怪物发出无声的笑,结果还是带动杂音一阵嘶嘶的变化。
即将凌晨三点的雷雨夜,离窗一米远都有水花拂面的雷雨夜。
早就暗下的屏幕后面,不被显示的计时无人问津依然向上跳。
任由自然不可抗力的情绪一点点宣泄,等待时间慢慢过去,等候一切慢慢好起来。
夏雨盛时只有响弱的变化,它可以屏蔽某一波长的频率,但是它乐于欣赏来自那一端的一切声响。
好像它还呆在那个被绑架的房间里,那个人偶尔会因为它的话而笑。
好像同伴都还在,好像扫地机器人还没开始清扫。
语声自沉默蕴蓄,鸟巢拥围着睡鸟。
十年即将走向第十一年,也许天亮之后电话那一头的人会收到热狗店长的祝福,或是眼镜同学的拥抱,
但是哪怕又一年过去,雷雨夜还是会惊醒浅眠的人,这通电话还是会被打通。
并非是需要或者被需要,一时兴起或是挂心已久。
灵魂塑造的摹本,将它接到世界的第一位导师。
电话线从那个实验室的网络联通时就已接好。
游作更加安静下去,那些轻微的气流藏在雨水的干扰里,被收音忠实传达。
彰显着Ai存在的电子噪音平稳地铺在电话线两端,好像可以一直这么响下去。
今夜无人说话,只有一头有人的电话线滋滋作响。坐在床上的青年耳边架着手机,世界上最后的人工智能看着数据荧光如雨一般抵达。
黑漆漆的数据世界吹来潮湿的风,
他们一起听电庭的雷落下来。
流金铄石的私语藏在交响嘈杂间,往往未来得及开口,踟躇着又总觉得足矣,在狂乱归于平静时退去。
是说不清多久之后。
直到雨声寥落,直到十年间的彷徨蒸发在夜里。
那些连成片的声音稀薄起来,世界隐隐有被寂静重新掌控的趋势。
于是声音变得分明,雨落在各种地方如鼓点,屋檐之上的排水管倾泻下早已超过负荷的积水。
不同的音调音色终于都从粗暴混杂里分离出来,世界的声音多起来,然后轻下去,
在那道呼吸之后。
是一串的波动,由动作而产生的轻微爆破音,嗞啦啦,也许是头发蹭过手机。
也许脸也贴上了屏幕,也许没有。
它听到远处而来的声音变得钝了些,沉闷的,可能是被握在了手中。
青年人的呼吸更加近一些,因为动作而显得明显起来。
夏天的雨来得快走得快,
轰鸣的背景音恨不能来去无踪。
它听见他小声地呼气。
然后瞪大了独眼。
呼气的尾音稍稍急促,轻飘飘的,稍纵即逝。斑斓的荧光块很漂亮,这样的频率是它熟悉的。
在它还被锁在决斗盘里的时候,曾为了使游作勾起嘴角,如唱独角相声一般努力打破凝固的安静。
它抬起所有六条触手去接住那些荧光,身上的纹路发着闪,想要去抱住那一瞬的秘密。
它终于不再介意这里异常的杂音会让对方猜测到哪一步,事实上自它这里传递而去的不安分不再有传递到那边的机会。
因为不同于传声筒的、系统内部清晰的[叮]的一声。
——电话结束了。
戛然而止,
黑色屋子里不再有荧光的斑点飞过来,
数据世界的雨停了。
Ai被从黑色的空间里登出,soltis颈间的灯亮出淡蓝的光。
伏了很久的人造躯体抬起头,它看到不远处余水沿着窗台淌下来,地上是成片的痕迹。
城市即将苏醒,管道滴下无节奏的小调,路上汽车碾过水洼向目的地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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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作在跨入生日的雨夜被雷惊醒,然后接到了一通电话。
没有人说话,时间变得很长。
电话那一头没有雨声,只有滋滋作响的声音。他把听筒凑到耳边,平稳的,让人很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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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