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_北州樟月

都搞布袋戏了给自己加个后缀怎么了!
吴邪/史艳文/解锋镝/神座出流/etc.
杨龙初心不可拆。极雷吴邪非主角论、雷肖战
一般通过乐子人,会掉落一些自己想看的

【米英】小王子②

●阿尔弗雷德本章无出现


●是之前《小王子》的第二部分


●【观前三思】:是意外发现的一六年的东西,把我看笑了,发上来留记录


●后续无期,以前的大纲有很多不合理。有机会可能以后会改,如果改不过来会把脑洞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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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样的东西呢。难以形容,或者是超乎想象的。大概任何人看见都会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腾起。

亚瑟吞咽一下,觉得思考都停止了一瞬

如眼前所见,有人在这里放了一个庞然大物,而自己的管家却从未提及。


视线所及的地表上露出了一大块暗灰色的物体,从触感来说坚硬无比 ,而刚刚绊倒他的只是它的一小部分。


以它为中心的一小片没了树荫的遮盖,阳光静静地撒下来。小树林已到了边界,背后隐约可见到较为广袤的平原,它的身后衬着光泽,明亮得就像童话梦境。


它的表面上早已附着满满的灰,灰色明显不是它原有的色泽。矮小的灌木簇拥着,藤本一圈圈顺着纹路缠绕上来,

但就算如此,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就算被时间遗忘了,它也始终等待着被发现的那一刻。


大概已经存在于这里很久了,土已经将它原本的一部分渐渐掩盖。


独角兽在脚边徘徊,眼睛里依旧是他看不懂的神色。他感激地看了精灵一眼,转身去取先前的铁铲。


回去的路不知道是不是走得快,因而显得并不长。他跑得急,生怕再回来时奇迹消失在光晕的幻觉里。

所幸待到亚瑟回来,四周一片寂静, 一切如旧,它已经在这里静静地等待了不知多久,这点时间不过也是弹指一挥。不过这之后,将再不同了。

亚瑟感觉少了什么,却发现精灵已不见踪影。他的妖精朋友一向神秘,亚瑟从来没能找到规律,便也随它去了。

尽管有时候一个人可以同它玩捉迷藏,但是爷爷似乎始终见不到它。一方面有些惋惜,另一边着手把铲子摁进土里,开始掘开周围的土。


好在东西埋得不深,立足面积也比较少,大多只是被掩了起来。绕是如此,旁边也渐渐出现了一个不小的土包。


直到将陷入泥土的部分挖开,这个不可思议的东西才完整地出现在他眼前。


阳光驱走了层层云雾,这里常年阴雨,今天却是难得能见太阳,最后反而不习惯了。


握着铁铲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因为惊讶而松开,随手搭在身旁的树干上。

人大概从来就有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他有些恍惚地上前,缓缓伸手想要触碰它的外壁。 

灰尘被粘到了手上,他几乎没有察觉。


它不应该是这样的,它应该是美丽的。

尘埃能遮挡住它的光芒,但它总还是它。


亚瑟收回手,从口袋中掏出随身带来的毛巾用以擦拭。

好在灰尘干爽,轻易就被拂落。空气中扬起轻尘,它的原状也随着动作在此显露。毛巾自然是不能再用了,然而一段时间的努力总还是有回报的。 


将其周身清理了一下,退后几步欲欣赏一下效果,那一刻的模样却让亚瑟呆住了。几乎无法让自己移动。

它的周围似有昆虫或是别的什么星星点点地闪着,只有细看才能发现是它在阳光下反射出栩栩的光。已近正午的光线朝着这里集攒过来,银灰色的外壳像新的一样,轻易摆脱了几十年时光。


整个头部是美好的流线型。


耀眼得令人赞叹。


这是亚瑟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


这是奇迹。是谁,将它创造出来?这片大陆还有多少他尚未发现的事物。


费力将其推正,看起来有亚瑟几倍大,之前他所注意到与地面接触的部分,之所以能被推动,是因为机械底部存在的滚轮。哪怕器械都包裹在壳体之外,依旧毫无疑问是无比精妙的设计。


清理过后整部机械的轮廓清晰起来。亚瑟终于看清,它的侧面有一扇门。位置并不高,似乎本就可以让人进入。

上面的把手诱惑着人的欲望,等待被人触及。


亚瑟情不自禁走向那里,上身倾过去,伸出的手带着探寻的意味,动作缓慢至极。如果细看,大概有些颤抖。


如何能抵挡这种诱惑呢,最好的办法不过臣服于其。


手不知何时已经攥紧,这才发现掌心已经有细密的汗。


搭上把手时已经不再迟疑,哪怕是潘多拉的盒子,也需要有人打开,何况……


他想起那卷记载了他所在的羊皮纸,神秘不明的气息朝他卷过来。


何况,


谁能说它带给人的不会是希望。


轻轻下扳,倒是没有任何意外。

本担心会打不开的亚瑟发现自己多虑了。

机括发出沉闷的声音,齿轮旋转着松动开来,吱呀一声,音调厚重悠长,带了丝上扬的诱惑。

门已经向内打开了。看起来并不拒绝他这个意外的来访者。


亚瑟见状挑了挑眉,抓住门缘,朝内部探了探头。


机体的中心是密闭的,因而构成了类似于操作室的地方。这是他之前观察下来得出的结论。

所见告诉他这是对的。


房间内部倒是干净,封闭性能似乎很好地将污物尘土杜绝在外。


玻璃的窗户仍旧透光良好,穿过隔挡能清楚看到外面的枝桠参差,辽野广袤。


前面的平台密密麻麻安满了似乎类似于罗盘齿轮调节器之类,还有一些按钮,半透明的样子有不同的颜色,有些黯淡。


视野被挡住了。


尽管里面意外地并不狭隘,大概是门向内开,不可避免造成的小问题。


扒在门框摇晃了一下确保整体的平衡,他抬脚跨上边沿,整个人钻了进去


仅仅是看,和真正深入其中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不得不说这样的门妨碍了人的进出,还恶意地遮挡住旁边的东西。亚瑟转身将门闭合。


门后正前方一大块玻璃开始显露出来,最后门喀嗒一下合拢起来。

这里的封闭性非常好,一下子他就身处无声的境地,散落在各处的细小声波此时都被隔绝了。

让身处其中的人不自禁地想要屏住呼吸。


安静得惊人。


正是惊人的安静,一点点声响也会被无限放大。


所以此刻亚瑟作响的心跳才更出卖了他背部一瞬间的僵硬。


嗒。


正是异常的安静,一点点异动才分外刺耳。


亚瑟动作一下停止,将要收回的手僵在半空。感觉一瞬间全身血液都在收缩回流,冷汗贴着衣衫,凉极。


是错觉吧。

侥幸在心底大叫着。


嗒。


突兀的声响并没有放过他。


几乎同时亚瑟猛地抬头朝向声源,却被距离骤然的缩近惊到。双腿下意识地退后却被地上的操纵杆绊到,整个人撞到了桌沿。



“咝”,亚瑟倒抽一口凉气,

摔倒的一瞬间手本能地向后寻找支撑,台面上轮轴尖突沟陷,凹凸不平,掌心泛着阵阵刺痛,又烫又麻。


温热的液体慢慢沁出来,染在了整个的凹陷处,但是当事人并没有理会,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


小门上方倾斜的墙壁上,什么东西挂在那里。

不论先前如何观察,处于门外,它都正好隐蔽于死角。

就算亚瑟有心看见了它侧面的一部分,也只会将其与背后的设计混为一谈。


而正面观察又是另一种感受,

因为,

面前的这个……似乎是只钟。


这只钟的造型格外特殊,就像……

就像扑克里的黑桃♠

深蓝色的外壳看不出材质,边缘嵌着一条条银灰色的锁链,被固定在墙上。


嗒。


这回亚瑟看见它动了。


曲轴固定的时针分针亦是黑桃的形状,一长一短,可是都让人感觉到不匀称的美感。


亚瑟以为这么久时钟早停了,或是坏了。指针指在凌乱的时间就此停止,失去了它的功能。


但是刚刚没看错的话,分针,动了一格。


嗒。


嗒。


仿佛什么东西被触发,一动便不可收拾。

指针与分针转动得似乎毫无章法,越来越急促似要把空缺的时间填补。

心跳跟随着节拍,又打乱了节拍,配合着,越来越快。


声音在耳中分明,愈来愈响。 


指针划过一圈圈优雅的弧度,震颤着留下残影,

银蓝的材质闪动着,带起一抹微光。


清灵交错的嘀嗒声就像唤醒了古老的魔法,钟壳似乎都显得不那么具象。


亚瑟一时间被定在了原地,只觉得动弹不得。直到手臂冰凉,失血的酸麻透过神经一圈圈绕上来迫使他扭过僵直的脖颈。


眼角余光扫到桌上,暗红色的血沁入柱棱,明明不多,却像被引导着前去,他这才发现,在这前面,有一道狭窄的凹槽,恰好绕过所有部件。此时桌面光芒大盛,颜色淌过的地方绕成繁复的图案,密密匝匝地让人无法逃离。

半透明的指示灯亮了,先前他所见按钮星盘上的锈蚀全部褪去了。

它们好像承着外界的照明,又自有其蓝紫色的光纹。


齿轮几乎所有的部分都转动起来,咬口一次次的合上又分开。


就像奏鸣曲一般,轻声的呢喃和清脆的节奏,合奏出怪诞的咏叹调,分不清你我。

一时间亚瑟分不清究竟是钟盘的指针嘀嗒糅合成了细密的攒动,还是面上的齿轮声盖过了时钟。


钟面上的罗马数字在边廓的反光下恰好如投影一般投射在每一个数字的前方,与周围的一切在一起,让人目眩。


而很快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整个机械忽然猛地一震,四周光线骤然变亮,透过玄窗他看见四周动了。


背后的机括在狭小的夹层里加速运转,咔嗒声藏在里面,露出一点隐约的颤动。



贴在窗口的叶子被抛掷身后,无数新的支杈打上来。地上不平的土壤让转轮时不时甚至颠覆几下。


隔音过于强大,他完全只能根据视野内被不断推开的支杈想象枝条被压断的声音。


庞大的机器碾过碎裂的叶和土,这样晃动的频率极快地升高。


这样的速度向前,前方又有什么呢?


亚瑟从没来过这里,更别说深林里的视界。

很快阳光告诉他答案,树荫散开了,越发稀疏的遮蔽让他复又看见远方。


广袤的空谷是树木的天堂,远处的山围起高墙,自己面前越来越短的,是陡直的崖。


轰鸣的噪音和加速扰动人的心神,他看到窗外什么东西极快地展开,像机械精灵展开了它的翅膀。


巨大的翼连接两侧,双翼伸展的样子就像鸟儿。栅栏一般的设计竖立在上下两板间,使整个形体更加优美。


最后一下震颤传来后,与大地、与林木的摩擦彻底消失。

他看到视角转向天空,深林抛落在身后。


手上胡乱扒住的事物无法传递分毫安全感,只是无助地保持着姿势。


屏得过久的呼吸让大脑有些缺氧,难以言说的压迫感早已扰乱的思维和视线。



飞行。


飞行。


居然有人能够想到。

居然有人真的能做到。



最终停下了,徒劳的无用功

亚瑟第一次这样明白这种无力

整个空间的操纵者本就不是他。


他看到晴朗的天空,又渐渐穿入迷蒙的云雾。颜色加深变暗,里面夹杂着骇人的闪。


双耳仿佛被人重锤,嗡嗡听不清声响。

像水漫过头顶,发不出求救,不知向谁求救,窒息的幻觉涌过来。

失血的手从错综的罗盘上滑下来,蜷跪在不大的空间,肢臂交叠蹭过冰凉的器械。

全身发冷,无力和今日太多的惊诧合起了他的眼。


世界真正归于平静和混沌。



万米之下,树上鸟啼了一声,振翅窜出树梢,留下一串回音荡于空谷。


声音尚未远播,渐渐起了涟漪。嘶哑着变调,连同山谷一同扭曲,周遭的像素点块缓慢仍在离去,从黑暗的远端开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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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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