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搞布袋戏了给自己加个后缀怎么了!
吴邪/史艳文/解锋镝/神座出流/etc.
杨龙初心不可拆。极雷吴邪非主角论、雷肖战
一般通过乐子人,会掉落一些自己想看的
●现世逻辑无,私设MAX,尝试失败的童话风
●短完,ooc有,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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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于飓风的风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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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和你同行一会吗?]
被幼嫩的声音叫醒,他多少有点惊讶。
在昏乎乎的夜里猛然被惊扰,本也可以承受。只是在广阔的海面上,这种事确实完全没有料到。
他攀着船边爬起来些,入目自然是千日一幕的海,还有云墙。只是这次不远处多了一艘褐色的船,上面一个小孩朝着他,之前的呼喊自然来自那里。
孩子自然不是来度假或是探险。
[可以和你同行一会吗?]
声音再次传达,迫着他做出回应,
可以。他把船头拉拉直,靠得离他进一点。
孩子配合地把船泊过来些,现在他完全能看清孩子的样貌了,
架着眼镜,一副老成的样子。
但其实仔细端详,倒和自己颇为相似。
他们见面了,他一眼看出小孩并非真的孩童,但也许可以在不纪年的漫长中聊以打发时间。
[——]
夜有点深。灰蒙的雾糊起了天,连接着地平线,和暗色的海混为一谈。
朦胧的,是弥散的水雾,海潮囷旋着让他有点乏。
青年起身,白手套抬起在天上挥了挥,迷雾在天顶抖了抖,好像真的被抹开了些,擦出了什么光亮的东西。
遮遮掩掩在层云里,似乎是圆月。
于是四周亮起来了些,这让他颇有成就感。
他重新坐下来,想着今夜的风会很大。
没想到还能见到魔术。
目睹了戏法的观众冷静评价。
没想到还能见到返老还童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回敬一句,
你的故事不也很神奇?
噢,也对。
[天边有什么?]他装作不知道小孩的年龄。
其实确实好奇一个说法或是解释,说不定从旁人的角度往往能听取不同的思路。
就像他自己,可以说他知道天边有什么,也可以说是当然不清楚的。
毕竟是航行了够久,四百的智商也很有帮助,但是雾太大,天太低。总有些东西说不清。
因为这里是风眼。
海上飓风的风眼处,远方暗色的云墙看着似呆板的背景,实则远在不可触摸的边际。
低沉的说是云,不如说是风高速运动吹起天边海,鼓动了天空压下的云幕,海和天以这样的方式交织在视线尽头。
黑羽早以为诞生于此的只有自己,没想到还会有与自己相似经历之人。
现在船随着轻浪摆动着,他等待着回答。
[这里是飓风的眼。对我来说是我所处的飓风的眼,对你来说是你的。]男孩很快开始解释。
船沿小浪打来,
哪怕现在看起来怒涛未起,但早已无往不在飓风的中心。
[我们站在这里,彼此所见,困住我们的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暴。]
我们终究要面对属于自己的、覆盖天地的骤雨。
很快他又笃定地补充,[但是我们为什么就甘愿永存于风眼之中呢?风眼局限了我,同样我也在寻找离开的方向。]
说得好。
他礼貌性笑了笑,鼓掌附和。作为世界唯一的听众为其增添一点艺术效果。
白手套间干瘪的敲击声很快被风拽走了。
[今天是十六夜,]魔术师指指洒下光晕的天穹,
[可以航行出很长一段距离。]
他拍拍手掌,然后抱胸直接地询问,
[想要跳上我的船吗?]
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想要跳上我的船吗?舍弃你的那艘,然后一起等待航行至飓风边界的那一天。
——在同一个航向上。
他不想为自己的荒诞无稽买单,而是想看小孩如何回应。
[那你呢?]如果你被这样问了,答案是什么呢?
小孩用一个问句代替了回答。
于是他笑起来,他们都露出了笑来。
——他们同样聪明。
[不过,]小个子笑得狡黠,他从口袋里不知何处掏出一团绳索抛过来。
看似小小的一截很快就伸长变重,勾上了他的船沿。
等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他已经顺着绳子将两艘牵引在了一起。
小孩干脆地跃上了他的船,他为了避让退开两步,船底被扰得摇了摇。
一些惊逃的浪冲上船板,从黑漆漆的染缸里跳脱开,干涸成为透明的一团。
[不过,暂时性的协议也不是不可以。]
黑羽目瞪口呆地看着小船里的入侵者,伸缩绳索看起来牢固得很。转眼两艘船并驾齐驱,临时捆在了一起。
他眨眨眼,情绪不形于色。想着这样是否真的有意义,船共行得再久,也有别离的那一天。
他不会不欢迎旅友,只是各自还有路要走。
你就是靠这些小发明四处航行的吧。他设想着。
——不,我靠的是思考。
柯南检查了一下保险,以免扣带滑落回不去自己的小船。
小孩得意地笑了笑,
风眼并不欢迎这些道具,怕我就这样离开了。怎样充分利用它们,自然凭借我的能力。
你呢?于是孩子问。
你见过外面吗?或者,你还记得外面是什么样吗?
这话问得不明不白,于是答案也不明不白。自己究竟见到过吗?也许有,又因为太久,记得不甚明晰。
孩子倒是依旧执着地提问,像是对他的不上进非常鄙夷。
[海是什么颜色?]
[边际的颜色。]
[天是什么颜色?]
[边际的颜色。]
这话说得不错,
暗色沉郁在那里说不清的,是狂浪怒涛咆哮撕扯的决斗场,是疾风骤雨嚎歌呼啸的水浪和云气在那里一齐灰飞烟灭,是纠缠起来遮天蔽日的疯狂。
从开初就远远牵着两人视线的边际如穹庐覆压下来,占据圆周每一度,占据心头每一角。
男孩翻出不屑的眼,好像对问出这样的问题十分后悔。
我以为你知道。他说,
——我以为你知道,海是蓝色,天是蓝色,甚至它们的成因也不同。
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想。他在心里默默回应。
无时无刻,趋之若鹜。
还好柯南也没当真,说教也只是无意义地挂在嘴边,
湛空应是折射晴阳而成的蓝,海是反射碧落所现的蓝。
他猜黑羽也知道。
理论上的定律,无法证实的真理。
一时相顾无言,打破沉默的是柯南。
他说远远地寻找到你便是靠着一帆白影,怎么跑近了只见到一艘孤船?
黑羽说那你真是太善于观察了,真危险,就不该让你上来。
虽然被白了一眼,黑羽只是眨了眨眼睛,亮亮的似乎要小侦探仔细去瞧。
确实,
[该前行了。]
果不其然,小孩没能捕捉到动作的瞬间,就看到站着的家伙‘刷啦’一声,蓝色的衬衫背后冒出一块硕大的披风。
轻软的布一出现就被海风吹着挡了两人的视线。只看到纷飞的一团,拍打着呼啸着,像恶劣的鸥鸟。
很快小船稍微偏了偏方向,迎着风,应该是魔术师压下了乱舞的白羽。
这下小孩看见了,一转身的时间,蓝衬衫外面多了件白外套,这下和他的西裤更加搭了。
好快。
哪怕不屑于骗人的魔术,也不自觉这样瞪大了眼。
白色的家伙像从天上的月借下一点光,或者是浅色的身影让人想及那团圆月。
风驰过下部,扬起来巨大的翅。
鼓动着腾翻着,
白披风变成了白色的风帆。
很快黑羽松动了肩上什么机关,披风卸下来,
白翅掌控于手心。
我还以为你用它睡觉或是求援。
孩子毫不留情地发表感想。
不。没有犹豫的否定。
——[我用它前行。]
这次黑羽快斗没有露出更多的表情,江户川只看到他背对着自己,以看不清的手法系好了什么。他才注意到隐在暗处的桅杆。
于是海上一片白影出现了,浅色招摇在夜里无着岸处的人们眼里。
两个人都站起来了,先前偶尔放松一下的戏剧已经告一段落。
安静下来,所以秋毫处的变化得以放大。
聆听,去感受风暴合围的嘶吼,不断修正前行的方向。
风渐渐起了,无形的气息被捕捉在夜里的白披风上,一点点剐出半圆的剖面,白帆立起来了。
风鼓在他们后面,川流的跃动擦过他们的衣角和脸颊。
风大,浪急,人也畅快起来。
用一张白帆拢起肆意的风,然后在风中驶得更快,乘风破浪。
迎风任凭少年意气飞扬,世界也为着此刻的中心而兜转。
没人再说话了。
他直接抱起怀里那个孩子,旁边锁链晃荡着敲起声响,没人去想不知何时到来的分别。
四周巍峨的风带着远处的暴戾无改,没有可参考的坐标,
他们离飓风之沿还太远,日行千里和原地驻足,眼中所见并无分别。
但是木板下不平静的浪与刮在脸上刻薄的风,带来地平线处隐隐震颤的力量。
山雨欲来,山雨尚未显现,但早已无处不置身于风雨的中心。
抱紧了。
他说。
白西装的衣摆被越来越疾的风扯出呼啦声响。他眯上眼,显然认为这是享受。
浪渐渐起了,蕴蓄着海下的力量把他们托得一高再高。
圆月在飓风之眼里漏下影子。
水中月打碎在骇浪里,但是离天上皎白更近了些。
海上一粟白影如张满了的弓,
是落入飓风的鸥鸟。
溯风将白翼撑起,月光是今夜的灯塔。
迭起的浪击碎在船沿上,诞于飓风之眼的少年永生于此。
疾风划过耳畔,砸在身后的帆上,被少年风发蔑于身后。
迷津被破开,与利剑摩挲如窸窣呓语,
去翱翔,去寻找风眼的边际,
风墙围堵的万花镜大声催促,
到外面去,到海阔天空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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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梗源:“永生于飓风的风眼之中”